※设定猎奇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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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都干嘛了啊……胡子长这么快？”叶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，叶修忽然发现自己的胡子野草似的，记得明明昨天才刮过的。
叶修刷着牙溜达出洗手间，晃了晃鼠标，唤醒屏保中的电脑，瞥了眼日历，例行地挂上QQ，又溜达回去漱了口顺便刮了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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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是在四处游荡的时候遇见的张佳乐，那天两人恰好一起走进旅馆，一起走向前台，异口同声：“一间标间。”
前台接待姑娘低头查了一下，用有点不确定的语气说：“正好只剩一间了。”
三人面面相觑，两秒之后，叶修才明白小姑娘可能以为他们俩是一起的了。
“要不……拼房？”叶修打量了一下张佳乐，问道。
张佳乐犹豫了一下，说：“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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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是空手来的，身上连个包都没有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，所以拼房没压力。张佳乐带了个旅行包，看着跟旅游的大学生似的，也不像多有钱的样子。
两个人普普通通地相互问了个名字，就没什么交流了。
叶修摸出了个小魔方，只有半个巴掌大，三阶的，飞快地还原，又飞快地扭出各种花样，丝毫不停留，一直到玩腻了，再打乱了放回兜里。
张佳乐看起来比叶修还无聊，往窗口一站就开始发呆，好半天都不动，叶修还以为他睡着了。
直到晚上，他们才第三次说话，张佳乐夜里要出去，叶修说：“房卡你拿去吧，省得我还得给你开门，反正我要睡了也不用电了。”
张佳乐看着叶修翻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，想了想，抽出了房卡，轻轻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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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叶修醒来的时候，张佳乐正坐在桌子前面，叶修起来一看，发现他把电脑静音了在看电影。
“通宵了啊？”叶修随口问。
张佳乐头也没回，点了点头算是回应。叶修瞥了眼屏幕，没看出来是什么电影，不知道是片子很有趣，还是张佳乐单纯地不愿意搭理他，不过反正他也不在意，就没深究。
等叶修洗漱完出来，张佳乐正好看完了电影，关了台灯，又去窗口发呆。
“你不睡会儿吗，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十二点呢。”本来叶修不该多管闲事，但是他觉得张佳乐好像有哪不太对劲，就多说了一句。
“不用。”张佳乐靠着窗户，叶修想不通下面的破天井到底有什么好看的。
“工作压力大吗？”叶修装作不经意地问。
张佳乐没回答，但是背影微微紧绷了起来。
“别紧张啊，同行。”叶修虽然刚起床，这会儿又倒回床上去了。
张佳乐迅速转过身，明显地戒备了起来，叶修空着手做了个上膛瞄准的动作，懒洋洋地却透着股犀利劲儿。
张佳乐瞪着叶修，好像恨不得把他瞪穿个洞。
“你也别太失落啊，其实你隐藏得挺好的，但是谁让你遇上的是我呢，哥的敏锐你不懂。”
张佳乐咬牙切齿了半天，最后恨恨地说：“你妹！”
“别激动啊，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，作为前辈我还是可以开导你一下的。”
“少臭美，我干这行已经九年了。”张佳乐的外表常让人误以为他是新手。
“哟，正好我干了十年了。”叶修一脸“快叫前辈”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张佳乐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。
“不信啊？我以前的名字在行内没谁不知道的——”
“以前？”
“咳咳，”叶修有点尴尬，“最近失业了，出来散散心。”
“就你这样还开导我？”张佳乐表示不屑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我工作没了经验还在啊。”叶修歪在床上伸懒腰。
“去去去，想让我追随你的脚步失业啊？”张佳乐失笑。
“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，我看你现在比昨天好多了，年纪轻轻的总发什么呆啊？”叶修看着笑起来的张佳乐，觉得现在他才鲜活了起来，之前不知道他是有心事还是怎么的，好像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。
张佳乐一愣，反问：“我哪发呆了？”
“那你在窗口站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呢？”
“晒太阳啊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一下让叶修连吐槽都无从吐起，呆了一会，张佳乐又转身晒太阳去了。
“我是不是得找个花盆把你种上啊……”
“不需要啊。”
“……”叶修再次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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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开始跟着张佳乐，因为张佳乐的一句“不需要啊”像魔咒似的，在叶修脑子里盘旋不去，让他觉得这人脑回路绝对不正常。
张佳乐怒斥叶修：“你总跟着我干嘛！”
叶修就眉毛一挑，十二分欠扁地回答：“旅游啊。”
张佳乐尝试过甩掉叶修，但是很不幸，显然叶修的业务熟练程度比他要高，咬得死死的不说，还不用特意隐藏自己的行迹，在叶修看来，简直轻松加愉快。
对他们这些搞暗杀的来说，跟踪根本就是基本功。
张佳乐试过故意订大床房，结果叶修照样没脸没皮地蹭进来，说：“反正你又不睡。”
张佳乐特别后悔地在桌子前面坐了一宿，叶修一个人在大床上睡得滚来滚去直打呼噜。
第二天退房的时候，前台看他们俩的眼神让张佳乐更后悔了。
“都怪你！”张佳乐觉得认识叶修以后自己每天头都要大一圈。
“还不是你自己订的房，怪我干嘛？”叶修无辜地摊手，“再说，哥要是想整你，少说也得拆两盒安全套什么的啊。”
张佳乐的脸变了好几个颜色，估计实在是没想到叶修还能无耻到这个程度：“你不觉得丢人吗！”
“他们又不认识我，我丢什么人？”
张佳乐真是再也不想理叶修了，他觉得到现在还没弄死叶修，自己真是太有包容心了。
不过没过几天，张佳乐就萎了，再也提不起劲对抗叶修了。
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，已经订票订到连叶修的身份证号都背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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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观察了张佳乐好些天，惊讶地发现，他还真不用睡觉的，叶修百思不得其解，正常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天不睡还活蹦乱跳的呢？
“你真不睡觉啊？”有一天，叶修忍不住问了。
“不睡啊。”张佳乐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“没道理啊，你是正常人类吗？”
“不是啊。”张佳乐说。
“……”就是这种态度，让叶修总觉得张佳乐是在玩他，但是这么大一个人不睡觉，又太违反常理了，绝对超出了恶作剧的范围。
“你看到的我，其实只是个外壳，真正的我在里面……”张佳乐挠头，“怎么说呢……其实我是植物啊，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等等，信息量有点大！”叶修没想到张佳乐这么坦诚，一问就说了，就是内容太震撼了点。
“冬虫夏草你知道吧，有点像那个，但是又不太一样。”
“你要真是植物的话……开个花看看？”
“滚蛋！”张佳乐踹了叶修一脚。
“怎么了？”叶修奇怪，“哦……说起来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来着，不好意思了啊？”
“不是因为这个！”张佳乐白了叶修一眼，想想不解气，又踢了他一脚。
“那是什么啊？”叶修看着张佳乐脸上的红晕。
“我……一生只开一次花，结一次果，开花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。”张佳乐忽然有点忧郁。
叶修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。安慰一棵忧郁的菜——这种事想想就要笑喷了好吗，怎么真正去做啊？
“不过你要是一直跟着我，说不定哪天就看见了。”
“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，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。再说了，要是你长命百岁，我不就得跟着你一辈子了吗？”叶修的话一说完，两个人都愣住了，气氛有点微妙。
张佳乐不自然地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，挪到窗口晒太阳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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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又观察了张佳乐几天，还是拿不准张佳乐到底是不是在骗他，因为除了不睡觉之外，其他方面都挺正常。说不定张佳乐是得了什么罕见的失眠症，叶修心想，这体质简直逆天了，简直就是加班利器啊。
“我说，你吃菜没有罪恶感吗？”叶修看着扒饭的张佳乐，问。
张佳乐从饭盒里把脸抬起来，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“菜也是植物啊。”叶修补充道。
“那你吃猪肉没罪恶感吗？”张佳乐反问。
“我和猪又不是同类……”叶修看着自己的饭盒。
“我和油菜也不是同类啊！”
叶修想了想，说：“也是。”
过了一会，叶修忽然觉得不对，问：“哎你怎么还吃饭啊？”
“我吃饭怎么了？”
“不是应该……那什么……”叶修想了想，“光合作用！”
张佳乐僵了一下，说：“你管我！”
叶修怀疑地看着张佳乐，皱眉道：“你前几天该不会是骗我的吧？”
“没有啊，我确实可以只晒太阳。”
“那你吃饭干嘛？”
张佳乐憋了半天，自暴自弃地说：“我馋不行吗！”
叶修愣了一下，然后爆笑起来。
“不信啊！那我从现在开始不吃饭了，证明给你看！”张佳乐恨恨地放下饭盒，把筷子往上一拍。
“没没没，你继续吃，继续吃！”叶修真诚地表示了歉意，虽然还有点憋不住笑，“我没别的意思，就是觉得你这理由太出人意料了。”
张佳乐矛盾地看了一会饭菜，又抄起了饭盒和筷子，警告叶修：“不许笑啊！”
见张佳乐放弃了绝食，叶修放下了心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着聊天：“你吃饭到底有没有用啊？我是说，消化吸收什么的……”
“有用的吧，里面的本体用不上，外面的身体可以用啊。”张佳乐指了指自己。
“说起来，你的本体到底是个什么啊，来张嘴给我看看。”
“去！”张佳乐躲着油乎乎的方便筷，拍开叶修伸过来的手，“看不见的。”
“这么小气啊？”
“说实话，我自己也看不见啊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……呃，那个不是幻觉什么的？”
“知道就是知道啊，”张佳乐起来扔了饭盒，“那种感觉说不清楚。”
叶修又开始怀疑，张佳乐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，但是又没法解释他不需要睡觉这件事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开了花之后，会结一个果子，那个果子被人吃了，里面的核就会开始生根发芽，控制这个身体。”
“那你遇见张新杰就完了，他这辈子肯定连一粒葡萄籽都没吞下去过……”叶修嘀咕。
“嗯？”张佳乐不解。
“啊，没什么，你继续说。”
“发芽了之后，我就渐渐地有了意识，能控制身体了，虽然对宿主不太公平，不过也没办法。”
“那你记得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吗？”
“隐约记得一些吧……不过最开始的事我完全想不起了，所以别问我先有鸡先有蛋啊！”
“等等，那你结了果子再长出来的，算是你还是你儿子……”
“那个核，算是我的心吧，所以应该还是我？”
“你能别这么不确定吗？”叶修吐槽。
“嗯，那就算是我。”张佳乐肯定地说。
“……”叶修想了想，“那你的宿主，他的记忆还有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……可能存在在某个地方，也可能没有了吧……”
觉得这个问题不该深究下去的叶修，吃完最后两口的冷掉的盒饭，扔饭盒的时候顺手揉了一把张佳乐的头发，成功地把张佳乐惹炸了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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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跟着张佳乐一阵子，全国各地到处跑。
叶修发现张佳乐大活小活什么都接，有活就干，没活就在落脚的地方呆一阵子。
张佳乐也发现叶修所谓的旅游，就是跟着他到处跑，到了一个地方，也没见他玩什么，就成天窝在房间里上上网什么的，看起来他就是在体验全国各地的旅馆而已。
自从张佳乐被叶修戳穿了之后，工作上的事也就不避着他了，偶尔叶修还能帮忙收集个情报。
叶修穷极无聊地关了网页，看着张佳乐整理装备，问：“你怎么想到干这行的啊？”
张佳乐停下手，说：“我以前有个搭档，我是跟他一起干的。”
“以前？”
“嗯，他现在不干了，我也没什么别的可做，就接着干呗。”张佳乐说得轻描淡写，但是这背后有多少故事叶修能感觉到，不过他不是那么八卦的人，人家不愿说他就不问。
“不无聊吗？”
“你干得比我久，你无聊吗？”张佳乐反问。
“哎呦这个不好说啊，哥失业之前有美女同事，羡慕不？”叶修得瑟道。
“羡慕你失业吗？”张佳乐还击。
叶修干笑了两声，话锋一转：“要不要我帮你啊？”
“不需要。”张佳乐果断回绝。
“别客气啊，我不要工钱，义务劳动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反正闲了这么长时间，手也痒了，你就当我是去摸鱼的呗。”
张佳乐叹气，点点头，根据以往的经验，叶修这人想干嘛，绝对不是他拦得住的，何必给自己找麻烦。
“借我点装备行不？”
“我不信你自己没枪。”
“这个哪够用啊？”叶修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把小手枪，不知道他平时藏在哪的。
张佳乐一看，竟然是把77式，忍不住吐槽：“你不怕走火把自己打死吗！”
“所以快借我一把啊。”
“不借，摸鱼够用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叶修叹气，“只好用我的技术来弥补了，让你看看什么叫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。”
“你别失手把我消灭了就行。”
“我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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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加入之后，干活效率高多了。
之前叶修说了不要工钱，但是张佳乐还是非常良心地分了他一半，叶修也一点都不矫情，给他他就收下了。
虽然现在每一单的进账变少了，但是整体来看，总收入却增加了，从结果上说，他们合作得不错。
但是两个人都清楚，他们一起干活，却说不上配合，只是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做自己该做的事。
他们都没有给对方能托付后背的那种信任，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，反正现在这样的模式运转的还算不错。
叶修和张佳乐都很有分寸，这种话题谁都不会提起。当下的稳定对大家都有好处，扯皮打闹干活赚钱没什么不好，干嘛要破坏它呢。
那一声“搭档”没那么容易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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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头宽裕了之后，张佳乐添置了一些装备，也给叶修换了把枪，不然他觉得早晚有一天，这个用77式的猪队友要走火把子弹打到他脑壳上。
张佳乐猜测叶修喜欢轻一些的，给他挑了把M92F，综合性价比考虑，算是不错的选择。
叶修拿到新枪，熟练地拆装了一遍，动作里有一种流畅的美感，虽然他自己从不在意这些。这枪特大众，没他原来用的好，而且对他来说还是重了点，但是怎么说也比77式要好，而且好太多，所以叶修十分满意。
有闲钱就是好，张佳乐也可以买点自己喜欢的，比如——
“哎？你买那个干嘛啊？”叶修拿下巴一指，张佳乐手上握着的，正是一个手雷。
“我喜欢啊。”
“八百年都用不着的东西，何必浪费钱啊。”叶修啧啧两声，“现在的年轻人，真是不懂得节约——”
“我爱买，你管得着吗！”张佳乐把手雷别在后腰上，拍了拍，“有这个我安心。”
“你当它能加BUFF还是怎么的，”叶修不以为然，“指望它还不如指望我，我这么大个人，还不比个手雷有用？”
“切！”张佳乐翻了个白眼，不理叶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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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次是一个挺简单的小活，张佳乐自己去的，叶修窝在旅馆上网，总觉得有哪不太对。
直到叶修忽然灵光一闪，想起来这个委托人好像是陈夜辉手底下的人，才意识到事情不妙，赶快去追张佳乐。
叶修赶到的时候，见到了千载难逢的奇景。
子弹从张佳乐胸前穿出的时候，叶修感觉世界好像静止了，他看见了子弹带出的血花，在空中绽成充满力度的形状。
然后下一个瞬间，时间像是快放了一样，张佳乐还维持着向前跌倒的动作，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还没有合上，有一条说不清是树枝还是藤条的东西，从他嘴里探出、伸长、长大，张佳乐的身体以同样快的速度干瘪下去，飞快地失去了生气，被气生根一样的东西包裹在中间，像是一座荒诞的雕塑。
毫无预兆地，枝桠的顶端长出了一个花苞，片刻不停地展开绽放，又迅速枯败，结成果实，最后成熟的时候，所有的枝干都枯萎了，只有枝头的果实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。
那是整个“张佳乐”全部的生命力。
虽然只有短短几秒，但这个过程太震撼了，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，没有一个人能从那个果子上移开目光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修，他苦笑着想，这一天还是来了啊。
然后抬起了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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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回旅馆的时候，带回了那颗果子，打空了弹夹的手枪被扔在了张佳乐枯萎的身体脚下，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，每个脑袋上都开了个洞。
叶修呆坐了几个小时，那颗果子在手里转来转去。
他明白了，为什么张佳乐这种生物能一直活下来，因为这个果子对人来说吸引力太大了，就像猫薄荷对于猫一样，是无法抗拒的诱惑。叶修自己就已经不知多少次产生了把它一口吞下去的冲动，硬是靠着自制力和神不守舍的恍惚状态一次次地压了下去。
叶修的脑子里跑着火车，想着各种没边儿的事，直到隔壁的关门声把他惊醒。
叶修从张佳乐的包里翻出了一把小刀，小心翼翼地剖开了果子。张佳乐说过，里面的核算是他的心，叶修忽然想看看，张佳乐的心到底是什么样。
外面的果肉散发着无法忽视的香味，叶修屏住呼吸不去闻它，不顾淌了满手的汁水，仔细地剥出了里面的果核。
那个核小小的，像是没长好似的，并不够饱满，叶修缓缓摸着它表面的沟壑，心想，朝夕相处了几十天的人，转眼就成了这么个东西，这也太神转折了。
“这个大小，噎不死人吧……”叶修脑子里还在跑火车，自言自语着，眼泪忽然就滑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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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都干嘛了啊……胡子长这么快？”叶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END.